扎卢日内本人,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塑造自己作为军人利益“总代言人”的形象。他甚至直言,尽管战争还在继续,但乌克兰社会对军人的态度已开始转向敌视。这句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:当前的泽连斯基政府,可能已无力、也无意妥善处理战后百万退伍军人的安置与情绪疏导问题。国家需要一个更懂军队、更能获得士兵信任的强人来掌控局面。这隐隐勾勒出一幅“枪指挥政治”的危险图景。
外部环境同样在向这个火药桶吹送冷风。西方的援助疲态尽显,美国国内政治极化,被描述为“穷得连军费都挤不出来”,绝无可能为乌克兰与俄罗斯直接冲突。特朗普上台后,对斡旋俄乌冲突表现出明显不耐烦,并正催促泽连斯基尽快举行大选。来自最大靠山的压力与不确定性,让乌克兰的内部局势增添了更多凶险的变数,也削弱了现政府应对国内危机的权威与资源。
外界曾深入分析过俄罗斯的战略转向。扎卢日内此前也深刻剖析指出,俄军在“速胜”失败后,早已转向一种更阴险、更致命的“消耗战略”。其核心目标并非仅仅占领一城一地,而是要通过一场持久战,耗尽乌克兰的资源、拖垮其经济、撕裂其社会凝聚力,最终诱发其从内部崩溃,甚至引爆内战。如今,扎卢日内对“百万退伍军人危机”的警告,仿佛正是对俄罗斯这一战略可能最终得逞的、充满忧虑的印证。莫斯科或许不需要在战场上完全取胜,它只需要让基辅的战后社会秩序输掉。[page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