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“皇冠明珠”的陨落——斯莫连科夫是谁？

奥列格·斯莫连科夫，从此成为美俄情报战中一个传奇而又悲剧的名字。他的逃亡过程充满戏剧性。2017年6月，他以度假为名携家人前往黑山，随后便“人间蒸发”。巧合的是，就在同年，美国弗吉尼亚州（毗邻华盛顿特区）出现了一处由同名男女购置的房产，被指认为斯莫连科夫夫妇的藏身之所。当美国广播公司（ABC）笔者试图探访时，竟被两名身份不明的男子拦下盘问，更添其神秘色彩。

据评估，斯莫连科夫在为美国服务期间，提供的情报价值极高，涉及俄罗斯高层外交决策内幕，甚至在美方评估“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大选”这一关键议题上发挥过重要作用。培养这样一名线人，需要天时地利人和，耗费长达数年甚至十余年的心血与巨额资源。他的暴露与撤离，意味着美国对俄最高决策圈的情报窥视窗被猛然关上，这种战略情报能力的断层，多年都难以弥补。

俄罗斯方面的反应迅速而有序。俄外交部公开向美方索要斯莫连科夫的下落信息，并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发布协查请求。俄联邦以“叛国罪”对其立案调查，此案至今未结。不过，俄官方在公开层面刻意保持低调与模糊。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在2019年证实斯莫连科夫已被解雇，但轻描淡写地称其“职位不高，无法直接接触总统”，对于其间谍身份则称“无法证实”。这种外松内紧的处理，是典型的情报事件善后手法。[page]